蜂疗王传奇(任彦芳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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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东直门往东六十华里便是顺义。顺义建新南区八号楼,楼的一层两个单元相通,不到二百平米, 便是北京蜂疗医院门诊部。医院的院长是中国蜜蜂医疗奠基人、著名蜂疗专家王孟林教授,人们都亲切地叫他“蜂疗王”。谁看到这个小小的医院都会惊奇甚至望而却步,这就是那个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让不少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癌症患者起死回生的医院吗?
幼年奇事
王家祖祖辈辈养蜂,祖祖辈辈行医。曾祖是民间郎中,在承德一带为百姓治病,人称“神一摸”。他双手一摸就知你有何病,手一摸病就能好。他用蜂治各种杂症更是一绝,因此有了名气。那年光绪召他进宫, 赐名王吉利。曾祖在宫廷里给慈禧做的蜂子糕,花粉糕, 就是用家里的蜂产品。后来太后听了谗言,要杀死他,有太医向慈禧提起蜂子糕才免了死罪,而以“更名,易地,埋史”六字处置。后来他说要迁到山西去, 实则从顺义的九王庄迁到了顺义狐奴山西边的北府村,祖辈养的蜂随之迁到了北府。太爷说没有这蜂子糕我就没命了,蜂是有恩于我家, 不可忘了蜜蜂。那时养的是中华蜜蜂,到了1938 年,孟林的爷爷王永盛又从北京的黄子固李陵蜂园购回了两群意大利蜂,从此顺义才有了洋蜂。这在顺义林业志上都有记载。人称王家蜂楼。
那年孟林不到两岁正在午睡突然惊醒, 眼前是一片火光,赤条条的身上爬满蜜蜂.头上嗡嗡叫着的是蜜蜂,但蜜蜂保护着小孟林并不蛰他。全家见此,都以为奇。原来是这一天日本鬼子进了北府村,要吃王家的蜂蜜,逼爷爷给他们取蜜。爷爷说,中国的蜂蜜不是给鬼子吃的,便把蜂楼全打开了, 那蜜蜂便向鬼子身上扑去,把鬼子蜚得抱头鼠窜。
没吃上蜂蜜还挨了蜂蛰, 鬼子气恼,便点火把蜂楼烧着了。烧不死的蜂便飞到屋子里, 围着睡觉的小孟林转。爷爷说,这孩子从小和蜜蜂有缘,一生要和蜂打交道,他要和蜜蜂相依为命了。孟林小时最愿看爷爷取蜜、割脾,他学大人也去取,挨了蜂蛰。大人说他, 叫你嘴馋不长记性,让蜂蜇了吧。他愿意挨蜂蛰, 便毗着小牙向大人笑。蜂蜇了别人都会红会肿, 可他身上不会。因此他从小不生病这都是蜜蜂蜇的功劳。孟林三四岁就跟着爷爷上狐奴山采药, 哪些草是药材他听爷爷说一次就记住了。第二次上山便就自己满山跑。爷爷看小孙子采的都是有用的草药,便一一考问他. 这些药材是治什么的呀? 知母、土大黄都是管活血化淤的,这刺菇、张芭都是补内气的……,孟林都能一一作答。爷爷乐得把孟林抱起来举过头顶,直叫好孙子呀,你真是爷爷的好孙子呀,你太爷的医术有了传人了。采完了药,孟林回家看爷爷把草药炮制煎作。爷爷住的屋子里中药的气味充满了他的幼年,他喜欢这药味,只要闻到这味道,就会跑到爷爷的屋里来看。爷爷就精心培育他给他讲药理药性。他看到的是爷爷把好不容易制成的药送给了没钱看病买药的穷苦人, 不收一文。爷爷说, 这是老人留下的规矩.叫“穷人看病,富人拿钱”。孟林记住了, 知道谁家大人孩子有了病,他就跑回家去向爷爷要药然后送到病人手里。这天,他正和小朋友在街头玩, 远方的大路上开过来了日本人的汽车,孩子们便都上了大柴禾垛,扬着手看。日本鬼子看到孩子并排站立,便从汽车上向孩子举枪瞄准。孩子们成了日本鬼子的枪靶,一排枪响,孟林的一个伙伴倒下了。看到伙伴的鲜血,小朋友们都吓呆了。只有小孟林沉静,他跑到受伤的小伙伴家里报信, 又回家告诉了爷爷。当他领爷爷来时,治好过无数病人的爷爷,却没办法让他的好伙伴睁眼了。孟林这才抱着小伙伴大哭。
血和泪, 爱和恨,培育着小孟林的幼年。人说他个子小胆子大,他成了孩子王。他人小心眼多,净出新彩,他领着小朋友下河洗澡,上树掏鸟,河里游得最远, 上树爬得最高。后来他和小伙伴们还开始专门抓蛇了。爷爷告诉他们, 以后打蛇要带上药,打蛇不要在中午去。毒蛇有毒, 可也是好药材, 以毒攻毒能治大病。孟林从爷爷这儿学会了如何剥蛇皮,取毒蛇汁,做成药膏。听说哪个乡亲的老寒腿犯了, 就会将药膏送去。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孟林幼年形成的素质, 决定了他的人生。
有名的“娃娃大夫”
孟林一上小学,就被选当班长, 后来入了少先队当队长, 同学们都知道他会看病,谁哪儿不舒服, 便找他看,他一揉手, 就头痛的不痛了威脚的能走了。各班班主任都知道这个小大夫,有病就来找他。星期天,学校一放学他就带同学们往山上采药,春天用芦苇根熬了汤, 孟林宣传让同学们喝,防止闹春瘟呐; 采来苦苦菜熬水治拉肚子: 采来夏伏花熬水, 那是治头痛的。
这天张校长的儿子从家里跑来, 说妈妈病了要快去找大夫。校长没去医院, 到班上就把小孟林拉走了。见丈夫领进一个小孩子来,师娘质问校长你找个孩子来做啥? 校长说给你看病来了。妻子火了你快送我上医院吧,我闹肚子都拉了一宿了,我没劲和你吵架了。孟林叫着师娘就坐到炕上抓住了师娘的手, 揉着左手的穴位按住了痛点不停地揉动。呆了一会儿, 孟林说,师娘你坐起来吧。师娘说我哪有劲儿坐起来呀? 孟林说,你试试看。果然靠墙坐起来了。孟林继续给她揉手, 让她往炕沿靠靠, 一会儿,她竟下地了。师娘乐了嘿,你带来的这孩子可真能耐!孟林上学就为同学老师看病,看了多少,记不清可谁都知道这个小学生是有名的“娃娃大夫” 、“孩子医生“ 。
与蜜蜂神交
王孟林从生下来就和小蜜蜂有了不解之缘, 这使他与蜜蜂渐渐融成一体,他就是蜜蜂,蜜蜂就是他了。
王孟林1959年在顺义木林中学毕业,本来因他学习成绩突出,学校选取他为牛拦山高中的保送生,那是一条从高中进大学的通顺大道。谁想到这时上级来了指示,要动员中学毕业生充实农村小学教师队伍。因为不少老师被打成右派,农村小学教师极缺。王孟林是团支书,要带头响应, 只好放弃了机会, 用红纸贴出决心书,要在农村教育战线工作五十年。老师暗地里都为他可惜。
王孟林被分配一个山村学校最乱的班当了班主任,他在一年内改造了两个乱班, 被选为全北京市的青年模范教师。他教学正上劲儿,1962 年上级又来指示, 凡是在1958年以后当小学老师的全部下放回农村,自然又要孟林响应党的号召。
他有些迷茫, 为什么总是听话的人吃苦头呢?有领导暗中给他交底:你这次是做个样子,最后并不让你回村,你是市模范教师, 还是要留下你的。他更迷茫:这不是让我去骗同伴吗?
此时, 一只小蜜蜂在耳边说,跟着我们走吧。
正在动员教师下放之时, 王孟林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后来听人说, 看到他和一个放蜂队一块走了。一个月后人们才知道,他考上了山东枣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生物系。是山东省来的放蜂人告诉他那所大学的招生消息的。他上了生物系,便在学校明正言顺地养蜜蜂了。他的蜂带动了学校的半工半读,他领导了全校的蜂群,发展到五百大群。为学校解决了财政困难, 又学到了实际的生物课。
正巧, 团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来视察,听了学校汇报一定要见见王孟林。这一见,便让胡耀邦记住了他的名字, 这一见便为后来的灾难埋下了伏笔。一年后胡耀邦提出农村知识青年大搞科学实验,想起了那个会养蜂的小伙子王孟林,一打听他已到中国医科大学学医去了。团中央要树典型便把孟林抽调到了团中央派他去搞实验点。他本不想放弃学业,可他又要听党的安排,便服从了。回到了家乡北府村当团支部书记, 组织青年大搞科学实验。他的实验田吸引了全国青年来参观,团中央的领导胡耀邦、胡克实等更不断来看; 王孟林这一年成为北京市的劳动模范。孟林养的蜜蜂,飞遍了家乡鲜花开放的大地。
这一年秋天顺义焦庄户的一群青年人,来到北府参观, 领头的是团支部书记、女民兵连长焦秀芹。她和王孟林在县团委开会时相识。秀芹是焦庄户的民兵神枪手,参加华北民兵比武,是射击第一名,她那英姿飒爽的照片印到了华北民兵杂志的封面上, 孟林不知看多少遍了呢。这一次焦庄户引进了北府科学实验组培育的高产水稻,秀芹和孟林的爱情也和高产水稻一同成熟。
1965年月10月, 团中央在广东召开全国农村青年科学实验会议,会后,和团中央同志一同去全国落实会议精神。当1966 年他回到北京时, 文革的烈火烧起来了。他回到村里, 也被宣布靠边了。不久团中央胡耀邦等被打成黑帮,而王孟林也就成了“胡耀邦的黑爪牙” ,街头贴满了他的大字报。孟林开始痛苦地思索: 我要做什么? 我要如何做?就在王孟林感到最孤独痛苦时一个姑娘骑着自行车, 后边驮着自己的新花被, 风尘仆仆, 从焦庄户骑到北府村, 她大大方方地从贴满王孟林大字报的街头穿过, 直奔孟林的家,她就是勇敢的焦秀芹。她见到孟林便干脆地说: 我来和你结婚来了。孟林又惊又喜, 说自己可正挨整呢,秀芹却说我就是在这时候来支持你。1966年9月6日,孟林和秀芹结婚, 最简单的婚礼也是最勇敢的挑战。结婚后, 造反派就来抄家。孟林不在,妻子说,你们想要什么自己去取, 她把箱箱柜柜全打开了。
造反派找见孟林和胡耀邦在一起的合影,如获至宝。这正是他们要找的罪证。孟林知道后,很难过。妻子劝道: 要保留它也没有用, 以后咱过自家的日子. 不要和政府的大官在一起搅; 咱不想沾他们的光,也别吃他们的挂落。妻子的话启示了他。说得对呀! 以后,他不想参与那你死我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政治”了。不久,村里又选他当管副业的大队长,他拒绝当官,说愿去为大队放蜂。大队同意。他向往蜂的王国,他要远离政治烈火,他去祖国各地,去追赶鲜花, 去回归自然,在远离人间烽火的青山绿水间,他呼吸着没有污染的空气,自修着大学医疗课程。后来经过考试,他得到了中国医科大学的毕业证书。
十年动乱结束。王孟林被调到县里,当了县林业局种蜂场的场长,养蜂管理站的站长。由于他和蜜蜂的神交,有灵性的小蜜蜂和他配合, 让他在养蜂业上获得了巨大科研成果。1980年,他的“蜜蜂杂交种优势利用”实验成功,这实验是世界先进水平;1985年他研究出“微型蜂群养王法“ 至今仍是世界先进技术;19 79至1989 的十年里.他接受了中央农业部和林业部定的“油茶高产与蜜源利用综合开发研究”课题,他当了课题组副组长。经十年心血的浇灌, 终于开发出了“蜂王产卵刺激剂”和“油茶蜂乐”两大专利产品。孟林获得大奖并作为有突出贡献的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但这津贴对他没有了意义, 从1989年他决心自己开办蜂疗研究所,不再向国家领取一分钱的工资,他想到了与他神交几十年的小蜜蜂。他真的要做一个没有翅膀的蜜蜂,只讲奉献, 没有索取,实现一个理想的梦。
小蜜蜂向世界医学的挑战
王孟林,一个小人物, 如一只小蜜蜂,在1989 年办起了这个蜂疗研究所, 就开始向整个世界的医学挑战了。1992年,在挪威奥斯陆召开的第二届全息生物学学术讨论会上,王孟林以《生物全息诊法与蜂针结合的临床报告》的发言引起国际医学界的关注,获优秀论文特等奖;同年,他的《蜂疗与中药结合治疗偏瘫76例临床观察分析》、《蜂疗适应症的研究》在学术会上宣读,引起国内医学界的重视: 这时他开始研制一系列蜂疗制剂对风湿、类风湿、癌症及疑难杂症发生了很好的疗效, 因而荣获93 东方健康博览会金奖。
十五年来他共研制蜂疗制剂二十九种, 因无财力, 这些对人类健康有益的发明, 还不能投入药厂生产,为百姓造福。王孟林独创的蜜蜂医疗法, 受到国内外关注后,中央卫生部组织专家于, 1992年3月至9月来顺义对蜜蜂医疗进行了六个月的随访调查, 正式确认其为是“特色医疗”。卫生部副部长何界生以四句话概括蜂疗是: 简便易行,疗效显著,经济实用,无毒副作用。王孟林以生物毒素治癌取得的成果引起国内外重视。在他的《58例肝癌医治鉴定会》上,国家肿瘤防治研究办公室做出这样的评语: 确有抑瘤作用,无论内服外用均有较强的杀伤力; 全方位调理机体功能增强抗癌能力,延长生存时间;改善症状提高生存质量;治疗后不易复发;减轻放化疗的毒副作用;生物毒素寄希望成为治癌的新药和特药。王孟林以他对中医蜂疗的奠基发展所做出的贡献,被聘为美国中医研究院终身教授,中国传统医学专业委员会蜂医学主任,中华预防医学会蜂疗保健学学部主任等职。王孟林对癌症治疗的医理和医术, 在一天天有新的突破性进展:而那无数被大医院宣布不能治的患者,在这里起死回生, 更支持了他的治癌理论。诊室墙壁上那挂满的锦旗、牌匾,表达了痊愈患者对王大夫由衷地赞颂:“蜂到病除”、“蜂疗妙手,杏林一绝”、“蜂疗回生济世活佛”、“ 悬壶济世,炎黄华陀”、“追回生命的天使”……,每一个旗匾后边都有一个让人落泪的故事。而在锦旗的中央,有一张国家领导人的题词:“发展祖国医学弘扬民族精神”。王孟林不同意我写这个国家领导人为他题词的事。是那领导人的秘书把题词亲自送到诊所时他才知道,他治好的那个患白血病的女大学生原来是这位国家领导人的外甥女。三年了, 由于区领导提出这才挂了出来。多少人对孟林说,你给这位领导写封信,你的蜂疗所就会大发展,但王孟林的回答是:“我看的全是病人,所有病人在我这儿是一样的。如果因为某患者有什么背景,便借此去索取什么, 这有背我家的祖训。”
不少人说他不适应当前社会潮流,他只是笑笑。
面对整个世界医学,王孟林提出了他的看法:我所以要参与医学事业是我深深感到世界医学走偏了。主要在两个方面, 一是远离大自然, 人类在“治病”也同时在“制病”:一是医治失去了整体观。分得越细越不利于治病。
医学只有回归大自然才有发展前途。绿色医疗,生物医疗最有前景。我反对“绝症说”。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治不好是你没有寻找到方法。任何病包括各种癌症都可以治好。自然界产生了一种病,就一定有一种降服它的东西, 关键是要到大自然中去寻找。以治癌为例那些化疗和放疗,在摧残着人的健康,最后不是死于癌症本身,而是以肌体脏器衰竭而死。天人合一, 人与大自然和谐就没有病,反之一切疾病都来自与大自然的不合。
医学的发展必在整体观的树立上, 西医是面对死尸解剖发展起来,而中医面对的是活人, 是一个整体。西医只看脏器,却看不到功能的病,所以哪儿有了肿瘤它就只有切除,而这局部的切除并不能根本治好,所以才会有癌细胞的转移。我治癌是从整体上治疗, 要让癌细胞转化成健康细胞。用健康细胞把癌细胞包围, 不给它营养,让它衰退死亡。生物毒治癌有了奇效,其道理是和那手术、放化疗根本不同的。在蜂疗所里有那治愈的癌症患者排出来的癌块标本放在一个个瓶子里。王大夫还把一封封癌症病愈者的来信珍藏着,他说,不是患者对我感谢, 而是我要感谢这些患者,是他们以生命给大夫提供了研究的条件,大夫的医术才得到了一点点的提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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