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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的回归──“孤狼”蜂疗戒毒故事

时间:2016-08-31   来源:本站   访问量:305
  孤狼的回归──“孤狼”蜂疗戒毒故事 

  一  

  发现孤狼,并与孤狼交上朋友是2003年6月份的事儿。按照成都市公安局政治部的部署,由我出面邀请成都作家邓贤,做一期名为《拯救》的电视专题节目,于“6•26国际禁毒日”期间在四川省和成都市的几家电视台播出。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但在寻找彻底戒脱毒瘾者时,我们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先是找一个曾在电影《八卦掌》中担任女主角的戒毒者,有人告诉我们:她三年前就失踪了。又去找一个曾戒过毒的女出租车司机,她的家人淡淡地说:“她已经死于毒品吸食过量。”接下来我们又先后找了七个曾被认为是戒脱毒瘾的人,结果令人失望:四人复吸,二人死亡,一人被劳教。  

  我们都显得有些失望。作家邓贤来了犟劲儿,他说:“金三角有一个名叫天堂乐园的宗教戒毒所,靠着神甫的说教,就有五六个人彻底戒脱了毒瘾。我就不信,我们成都找不出一个彻底戒脱毒瘾的!”听到他说这番话,我心里头沉甸甸的,当即建议去找戒毒专家慕容警官,请他给我们指点迷津。  

  慕容,一位从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在强戒所一干就是十几年。当我们说明来意后,他便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推荐两个。其中一个到外省做生意去了,不一定能找得到,但另一个百分之百能找到,现在我就领你们去。”他走路就像一阵风,我们尾随其后,出了戒毒所大门,穿过马路就到了一个大约只有三平方米大小的蜂产品销售点,见到一位身高1.70米、三十多岁的男子。  

  慕容回答说:“给你带了几个客人。”邓贤微笑着开口:“找你摆一摆,关于你彻底戒脱毒品的事儿。”     

  还是邓贤的眼光敏锐,他一眼就看到马强左臂上纹了一个李子大小的“孤”字,针对这个“孤”字,他提出第一个问题:“马强,你喜欢纹身吗?”   

  马强:“不喜欢。”   
  邓贤:“那,为什么纹这个‘孤’字?”   
  马强:“因为它有意义,太有意义了。”   
  邓贤:“能告诉我们它有什么意义吗?”   

  马强低下了头,眸子里分明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他双唇嗫嚅着,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不知是哪一位哲人说过:回忆是为了同遗忘作斗争。显然,此时的他正在竭力搜寻、整理着那些七零八落、杂乱无章的素材碎片。回忆是痛苦的,他在内心痛苦的煎熬中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后,马强突然双掌紧合,右手掌上搓,耍魔术似地把双手掌变成狼头状,又将这狼头状高高举起,来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定格……  

  二   

  马强颇有一点男子汉的味道。在他的讲述中,自始至终从不怨天尤人,把吸毒的责任推给社会,推给家庭,推给朋友。他深情地对我们说:“要怪就怪自己,怪自己好奇,怪自己经不起诱惑,怪自己当了毒品的俘虏。”     

  显然,马强的心情并不平静,他波涛汹涌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初中毕业后当工人的那些年代。当改革开放大潮涌来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办理了辞职手续,与父亲不辞而别,到深圳打工去了。  

  初到深圳,一月下来,1500元的工资令马强欣喜不已,这个数字等于自己过去将近四年工资的总和,他激动得几天几夜睡不好觉。  

  记得一个皓月当空的晚上,马强和他的几个工友相约到深圳玫瑰香歌舞厅,他们狂歌劲舞了一番之后,又接连叫了几打青岛啤酒,猜拳行令、烂喝暴饮起来,直到喝得晕晕乎乎,工友中一个叫阿黄的将女服务生叫过来,小声嘀咕了一阵,女的答应一声“OK”,便匆匆而去。而后,阿黄又冲着马强问道:“阿强,你听没听过这两句江湖行话:不吃摇头丸,白活一百年;不吸海洛因,不算男人身。”马强非常惊讶:“那是毒品,吃不得呀!”阿黄哈哈一笑:“吃不得?你懂个屁!张学良是不是英雄,他吸过;林彪是不是高干,他也吸过。咱们算个啥?无名鼠辈。该享受时就得享受,喷云吐雾,飘飘欲仙,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粉今日吸!”几句话说得马强心里直痒痒,他结结巴巴道:“那,那好,我们也吃他一包,享受一下。”马强的话音刚落地,女服务生就拿过六小包被称为“四号”的东西递给阿黄:一共三克,优惠价,1500元。阿黄三下五去二,每两人分一包,又手把手地教马强如此这般,猛吸了几口。就这样,马强带着一种好奇心,迷迷糊糊地步入了吸食毒品者之列。  

  马强痛苦地接着说:“吸食毒品,开始那一两次不是很舒服,第三次就不同了,真像走进了神话世界,腾云驾雾。渐渐地,我每天都沉溺于醉迷状态中,24小时都不愿清醒,终于,我吸毒成瘾了。之后,量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瘦,脸变成了土灰色,眼睛怕见阳光。买毒品把工资钱花光了就去借,开始还有人借,次数多了,人家不借了,瘾上来就难受得要死,又打哈欠又流泪,心里急得慌,在床上打滚喊叫。这时,什么人格呀,尊严呀,统统都没有了,人见人怕,连畜生都不如。后来,厂里发现我吸毒,二话没说就把我辞退了。我不得不面对身无分文的现实,求爷爷告奶奶,从朋友处借了点钱,买了张火车票回到了成都。从深圳回来,我无脸见父母,干脆就在成都当混混儿,没几天就与成都的毒友混在了一起,又开始了喷云吐雾的魔鬼生活。”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与其他吸毒者的经历大同小异:第一次进强制戒毒所;第二次进强制戒毒所;第三次进强制戒毒所。屡戒屡吸,屡吸屡戒,1990年,他被送进了四川井盐县劳动教养所。  

  劳教所的生活枯燥而又单调,孤独的马强三次想到了自杀。一位比他年长四岁的女管教向他伸出了救赎之手,她像对待亲弟弟那样循循善诱,关心体贴,终于燃起了他重生的希望之火。马强无意中发现劳教所里一位姓朱的长者,会在人身上刺字,这使他想起了岳母刺字的故事。为了铭记吸毒带来的耻辱,也为了激励自己向孤狼那样走出逆境。他一连想了几天,最后决定在左臂上刺一个“孤”字。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姜丽,姜丽毫不犹豫地表态支持:“这段经历你应当刻骨铭心,永志不忘。我支持你用孤狼的意志走出孤独的困境,回归社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孤狼的孤独形象,孤狼的坚强意志,孤狼的不屈精神,孤狼的求生欲望,都结结实实地凝聚在了一个“孤”字上。就这样,寓意深刻的“孤”字,刺上了他的左臂,刻在了他的心头。在他漫漫的人生道路上,“孤”字凝固了一段沉重的历史,也彰显了一种精神:是回忆,更是展望;是铭记,更是警示!  

  转眼到了1998年12月8日,“孤狼”劳教期满,踏上了返乡的路程,经过五个多小时长途客车的颠簸,“孤狼”回到了成都。当他找到自己家的住房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老屋已经易主,父母不知去向,他向左邻右舍打听后得知,家里太穷,父亲为养家糊口,半年前就把房子卖了,二老在双流白家镇租了套房子,在那里靠养蜂度日。他借了辆自行车,骑着到了白家镇,看到父亲,扑通一声跪下,向父亲如实地讲述了自己所走过的弯路,请求父亲收留他。父亲并没有责骂他,只是冷冷地说:“你到清水河张师傅那里,跟他学养蜂吧!”  

  三  

  张师傅是个忠厚老实的养蜂人,十多年的养蜂生涯使他成为成都市养蜂人中难得的“蜂王”,他精通蜜蜂的习性,蜂病的治疗,以及放蜂的规律和蜂产品丰收的秘诀,同时他还热衷于为风湿、类风湿病患者开展义务蜂疗。马强拜过师傅,每天除了照看蜂群,还协助张师傅为五十多名患者实施蜂疗。  

  放蜂的生活开始新鲜,久而久之,马强又觉得单调乏味。他望着缓缓东去的清水河,似乎又觉得毒瘾在隐隐发作。一天晚上,他向张师傅借了一百元钱,假称一位朋友过生日,独自一人溜到抚琴小区一位姓郎的毒友家里。那位毒友请他喝了几杯小酒后,马强拿出一百元钱示意购买“散包”,郎先生不听则罢,听后怒不可遏:“你戒毒都戒到了这个份上,还要糟蹋自己啊!把钱收起来,给老子滚出去。”   

  马强一头雾水,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被视钱如命的毒友无情地轰了出来。郎先生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其他原因,马强直到今天都没有弄明白,但事后马强对他的感激之情却溢于言表:“如果当时他满足了我的要求,那就坏了。”   

  就在他被郎先生轰出来的第五天下午,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闯进了他的生活,用马强的话来说:她像仙女,一阵风飘到了我的面前,当时我虽然不敢奢望得到她,但她像磁铁一样吸引了我却是事实。她是来蜂疗的风湿病患者,张师傅有意让我给她治疗,每次蜂疗完毕,她总是嫣然一笑:“谢谢你,小兄弟。”   

  也许是张师傅把我的经历告诉了她,一天蜂疗过后,她低声对我说:“小兄弟,千万不要灰心丧气,无论是功劳成绩,还是挫折教训,那都是过去。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就不要再想。老去纠缠过去就会失去未来,只要走正路,生活就会充满阳光。”   

  这段热情洋溢而又深含哲理的一席话,使马强思绪难平。他想起了姜姐,情不自禁地拿出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眼光久久停留在姜姐的赠言上。难道,她是第二个姜姐?马强心里怦怦直跳,等到心里稍微平静下来,他才开始向张师傅打听“仙女”的情况,张师傅故意显得漫不经心:“你是问她呀,人家是商场总经理呐。”   

  这位吸引“孤狼”的“仙女”叫田英(化名),还是单身。张师傅把“孤狼”打听她的事,向她通报后,她脸上竟一下子绯红起来。田英向张师傅吐出了肺腑之言:“现在我只能说很同情他,也愿意帮助他。其他的还说不上。我想过,要让他彻底与毒品决裂,必须让他远离成都,远离毒友。”张师傅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可怎么样让他远离成都,远离毒友呢?”田英胸有成竹:“我拿出点钱,你帮忙买几十箱蜂,与马强一起到阿坝去放,把他拴在养蜂事业上,还怕他戒不脱?”张师傅高兴得叫起来:“这是个好主意,正好白家的小师弟要卖50多箱蜂,托我找人,我看你就全部买过来算了。”   

  在张师傅的撮合下,田英出资两万元买了50箱蜂。付款收货那天,田英把马强叫到一旁十分认真地说:“这蜂是我出资为你买的,希望你在张师傅的帮助下,靠养蜂发家致富。送你50箱蜂,条件只有一个,不经过我的允许,你决不能回成都,回成都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你决不能同任何人接触。”   

  田英的举动是马强做梦也想不到的,她听了“仙女”开出的条件后立即表态说:“坚决照办,你看我的行动。”   

  1999年3月8日,田英、马强与张师傅一起坐着运蜂车来到了茂县的石大关。在这里,“孤狼”与田英、张师傅朝夕相处。除了向“孤狼”传授养蜂的技能外,张师傅总是有意走开,为这对年轻人留下更多谈情说爱的时间。    

  田英曾坦诚地告诉过我:“真的,我们没有花前月下那么浪漫,我们整天都在与蜜蜂打交道。马强日夜忙碌,我就为他和张师傅做饭。说实话,开始只想帮他走正路,可日久生情,日积月累,渐渐产生了爱慕之情。马强这个人呐,诚实厚道,肯吃苦,脑子也好使,蜜蜂让我们相识、相知、相爱。”   

  田英在石大关呆了七天,因照管门市的生意要返回成都,临行前夕,她再次找到马强,严肃地对他说:“路才刚刚起步,走好走孬,全靠你自己。”马强痴痴地望着她:“大姐放心,我马强若不走正路,就愧对大姐,也愧对我手臂上这个‘孤’字。”   

  田英走了,“孤狼”若有所失,像掉了魂似的,整整一天,不言不语。  

  黎明时分,毒瘾又向马强袭来,他口水长流,哈欠连天,在地上打滚呻吟。张师傅从来没见过这场面,急得直搓手。无奈之下,张师傅随手逮了一只蜜蜂,对着马强说:“干脆,让蜜蜂蜇你一下!”说罢,他把那个蜜蜂放在马强的左臂上猛蜇了一下。说来也怪,这一蜇,竟神奇般发生了作用,马强从毒瘾中挣脱出来,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直疼,而这种疼痛是可以忍受的,终于,他熬到了天明。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行。蜂蜇的疼痛,盖压了毒瘾的难受,马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审视蜜蜂,他把蜜蜂当做恩人,每当毒瘾发作时,就逮一只蜜蜂在自己的身上蜇,尔后,他又把这只奉献生命的蜜蜂埋进黄土,每年的清明节,他都要焚香磕头,像祭奠故去的亲人那样,祭奠为他戒毒而献出生命的蜜蜂们。  

  马强亲口对我说,从1999年12月到2003年12月,整整四年时间里,为了他戒毒而献出生命的蜜蜂有一万只之多。从2003年12月底开始,他彻底戒除了毒瘾,就是在这年的年底,他在一份美国的杂志上发现美国人对蜜蜂药用价值的研究表明,蜂疗可以戒毒。  

  养蜂的事业在发展,“孤狼”与田英的爱情也在发展。田英曾对人说:“我们的爱情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我不愿意让家人知道他吸过毒,这种局面持续了多年。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一次,我姐姐不知从何处得到我与马强耍朋友的消息,严厉训斥了我,我父母也声称要找我算账,我感到很委屈,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可冷静下来一想,我没有做错,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我公开对家人说,‘孤狼’是个好人,我爱‘孤狼’。”     

  2005年6月,我驱车再次到了茂县石大关,看望了“孤狼”和田英。遥望起伏的群山,他俩向我道出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准备在成都附近打造一个自然生态蜜蜂园,就取名为‘孤狼蜂园’,以扩大蜂产品的生产规模。”末了,“孤狼”还特别补充说,“我今年还准备办理相关手续,免费为毒品上瘾者蜂疗戒毒。”   

  当问起何时请我吃喜糖时,两个人都笑了,脸上泛出一片红晕,真的,就像天边那迷人的五彩云霞! 

  作者 丁学书  傅 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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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狼”戒毒震撼戒毒所 

  “孤狼”长达6年的孤寂戒毒生涯经本报报道后在蓉城引起极大反响。昨日,很多读者致电本报,要求了解这位传奇人物的更多故事。“孤狼”成功戒毒的消息在成都市强制戒毒所更成了最抢手的新闻,一时间,“孤狼”成为720多名染毒人员心中的偶像。戒毒所领导向本报记者透露,希望能将“孤狼”接回成都给所有染毒人员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昨日,市公安局与“孤狼”取得联系邀请其回蓉。   

  有了榜样染毒人员再鼓戒毒勇气   

  昨日一大早,当本报送达成都市强制戒毒所后,有关“孤狼”成功戒毒的消息立即引起了该所的重视,所长罗国能随即安排民警将本报复印数百份,然后发放到所有接受戒毒的人员手中。“这篇消息很好,活生生的例子可以让这些吸毒人员树立戒毒的信心。”罗国能这样说。据悉,戒毒所组织所有戒毒人员专门学习了本报报道。     

  昨日下午,当本报记者走进戒毒人员的寝室时,发现有的人员还拿着本报报道认真地看着。据民警介绍,有些戒毒人员将这张报纸小心折叠好,放在自己的床头,并不时拿出来看看,随后就痴痴地望着窗外。    

 “其实,我们都想把毒瘾戒除,但没有那样的环境,没有毅力是不行的。”一些戒毒者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们都做过很多尝试,但都失败了,这次看到“孤狼”让蜂子蜇竟戒除了毒瘾后都觉得新鲜和兴奋,觉得“孤狼”非常了不起,想自己从戒毒所内出去后,也找个荒僻地方养蜂戒毒。有的人还说自己今后承包一片荒山,一边搞开发,一边戒毒。个别染毒人员感慨说:“如果有创业机会,我们的精力放在工作上,那样心理戒毒就会容易些。不过目前来说,只要别人知道你是吸毒的,谁也不会给你工作。”   

  像个传奇一些染毒人员心存质疑   

  昨日,记者在戒毒所进行了随机调查,接受调查的吸毒人员每个都佩服“孤狼”的勇气和毅力,但80%的受访者对“孤狼”的6年孤寂蜂蜇生活持有质疑。“他硬是一天都没有回成都呀?”“他能与寂寞抗争那么久?是我早就疯了!”“他的真实生活究竟怎样?我们都是一条路上的人,他就不会悄悄跑到县城买点毒品吃?”受访者说,他们很想到“孤狼”放蜂的地方去呆上一阵,尝尝寂寞和戒毒痛楚的滋味,尝尝被蜜蜂狂蜇的滋味。

   昨日,本报还接到很多读者来电,希望本报能尽量详尽地报道有关“孤狼”的故事。本报将继续予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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